【萌芽】鄰家暖陽(記敘文)
我家隔壁,住著一位超級暖心的鄰居奶奶,每次瞧見她,心里就跟被春日的暖陽直直照著似的,暖烘烘、軟綿綿的。她臉上那笑容啊,真的就像春天里最明媚的陽光,輕輕柔柔,能把人心里的煩惱一下子都趕跑;她那份善良呢,又恰似大冷天里家里那暖乎乎的爐火,不聲不響,卻一個勁兒地散發(fā)著熱氣,讓周圍的人都跟著沾光,暖到了骨子里。
奶奶的個子不算高,身材瘦瘦小小,站在那兒就像一棵飽經(jīng)風(fēng)雨卻依舊挺立的老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歲月這個小調(diào)皮,在她那張原本圓潤又和藹的臉上,這兒一道、那兒一道地刻下了好多好多痕跡,像是寫滿故事的書頁。她那頭雪白雪白的頭發(fā),每天都梳得整整齊齊,利落地扎成個馬尾辮,走路的時候,那馬尾辮就在她背后輕輕晃悠,看著別提多精神啦。她的眼睛呀,烏溜溜、亮晶晶的,一笑起來,彎彎的就像兩彎月牙掛在臉上,那里面呀,仿佛藏著數(shù)不清的小星星,還有滿滿當(dāng)當(dāng)、怎么也裝不下的慈愛,每次跟她對上眼,我都覺得自己被愛包圍了。還有那張嘴巴,可別小瞧咯,那真的是能說會道,以前好多好多睡不著的夜晚,都是奶奶坐在床邊,靠著這張嘴,給我講那些奇妙有趣、像童話一樣的故事,哄我乖乖入睡。
奶奶對我好得沒話說,那關(guān)懷就像細(xì)密的雨絲,每天都把我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就說每天放學(xué)吧,我剛背著書包走到家門口,奶奶準(zhǔn)能像個準(zhǔn)時的小鬧鐘一樣,“嘎吱”一聲推開她家的門,邁著小碎步急匆匆地朝我走來。到了跟前,她先是伸出那只手,輕輕搭在我的腦袋上,慢悠悠地來回摩挲著,那手指頭啊,關(guān)節(jié)因為上了年紀(jì)有點微微凸起,手心里、指頭上全是歲月留下的那些細(xì)細(xì)密密的紋路,可摸在我頭上的時候,卻軟乎乎、暖融融的,那輕柔的勁兒,就跟春天最溫柔的風(fēng)輕輕拂過一模一樣,舒服得我直想瞇眼睛。她一邊摸,一邊還扯著嗓子,聲音不大,但是滿是關(guān)心地問:“孩子,今天上學(xué)累不累呀?上課有沒有聽懂老師講的那些難題?”問完,就跟變戲法似的,手“嗖”地一下伸進(jìn)衣服口袋,再拿出來的時候,手心就躺著幾塊花花綠綠的小零食,要么是甜甜的奶糖,要么是脆脆的小餅干,一股腦塞我手里,還不忘念叨幾句:“快吃點甜的,吃完了學(xué)習(xí)就更有勁兒啦,小孩子家家,就得開開心心的。”
我還記得有一回,我生病躺在床上,渾身軟綿綿的,腦袋也昏昏沉沉,難受得直哼哼。奶奶知道了,那著急的模樣,眉頭皺得緊緊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沒一會兒,就看見她端著個大碗,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我房間。那碗里啊,是滿滿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白花花、軟糯糯的。奶奶走到床邊,微微彎下腰,把碗輕輕擱在床頭柜上,然后自己也慢慢坐下來,一只手端著碗,另一只手拿起勺子,先在粥面上慢悠悠地攪了幾圈,緊接著把勺子湊近嘴邊,“呼呼”地吹了又吹,吹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就跟兩個小氣球似的。等她覺得差不多了,才把勺子遞到我嘴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滿滿的心疼都快溢出來了,嘴里還小聲嘟囔著:“乖孩子,咱多吃點,吃飽了病就好得快咯,別害怕,有奶奶在呢。”就這么一勺接一勺,我在奶奶的照顧下,感覺病痛都好像偷偷溜走了好多。
夏天的時候,咱們小區(qū)樓下有個乘涼的小廣場,那可是奶奶的“主場”。傍晚太陽剛落山,天邊還掛著漂亮的晚霞呢,奶奶就早早搬著個小板凳,手里還攥著把大蒲扇,慢悠悠晃到廣場那兒。她找個涼快又顯眼的地兒一坐,沒一會兒,周圍就圍過來一群小朋友,都是沖著奶奶來的。奶奶也不嫌煩,笑嘻嘻地打開話匣子,一邊搖著蒲扇,給我們這些小娃娃驅(qū)趕蚊子,送來陣陣涼風(fēng);一邊跟我們嘮嗑,講她年輕時候的那些好玩事兒。有時候,她還會從家里抱出個大西瓜,那西瓜剛從井水里撈出來,冰冰涼涼的,一刀切下去,“咔嚓”一聲,紅紅的瓤、黑黑的籽,看著就誘人。奶奶把西瓜一塊一塊分給大家,笑著說:“孩子們,都熱壞了吧,快吃口西瓜,清甜著呢,降降暑?!贝蠹乙贿吙兄鞴希贿吢犇棠讨v古,歡聲笑語傳得老遠(yuǎn)老遠(yuǎn)。
我長這么大,碰到過不少煩心事,就說上次考試吧,我考得那叫一個糟糕,看著試卷上那一個個刺眼的紅叉,心里委屈得不行,眼淚吧嗒吧嗒直掉,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奶奶瞧見我耷拉著腦袋,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趕緊拉著我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她伸出手,緊緊握著我的小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眼睛看著我,特別認(rèn)真地說:“孩子啊,別灰心,這考試就跟爬山似的,偶爾摔一跤、滑一下,不打緊,咱拍拍土,接著往上爬就行。你可比自己想的厲害多啦,奶奶信你下次準(zhǔn)能考好!”就這么簡簡單單幾句話,不知道為啥,一下子就戳中了我心里最軟的地方,讓我重新燃起了斗志。
奶奶呀,就是我生活里最暖最亮的那道光,不管碰到啥難事,只要想到奶奶,我就覺得渾身都是勁兒。真希望奶奶能一直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陪著我長大,一年又一年,歲歲都有她在身邊!
作者:安慶市石化二小304班孫佳琪,2016年1月27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