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牟尼溝·人間臻美的情歌(散文)
吹拂翠玉靈巒的山風(fēng),傲雪凌霄擋不住你迷人的溫柔;飛掠雪寶頂?shù)难╈V碧空,雄鷹帶不走你少女的清純。人間五月的高山湖泊之美,驚艷了你深情的眸光,感動得荒煙蔓草茂密而碧翠坦蕩;也豐盈了你無數(shù)海子的七彩之韻,驚嘆得寂靜的晨輝爆發(fā)了只有你才能記起的全部情感和愛的意蘊——天地為之燦爛。此刻,野鳥變得歡快而動情;那蒼黑的古柏因華茂煥發(fā)而枝椏碧翠;瑤露在晨風(fēng)的草尖上滾落、又聚集,壓彎了馨綠的蕊葉而摔出萬道霞光;落花在虹的光暈里飄搖美麗的身姿坦然飄飛……
我沐浴五月的熏風(fēng),從扎依扎嘎神山之巔,御風(fēng)飛翔而來,來時帶著晚春的希望,初秋的喜悅,踏響夏天青澀純真的愛戀,踏響人間臻美的風(fēng)景——牟尼溝。這憚意濃濃的風(fēng),觸動我緣起于晨曦的多情與溫柔,在如畫的美景里,有你千年緣分的期許。佛性的風(fēng)伴著柔美的夢,放飛了我自由的心!扎依扎嘎神山的遠(yuǎn)峰在我的腳下穿行,云海波濤連著蒼穹一線。那綠色的風(fēng)像情人的柔指,輕輕地?fù)崦隳愕挠耋w。心緒也隨風(fēng)飄起來,飄向牟泥溝口那蔚藍(lán)的天空,飄向水邊和湖畔搖曳的小草與山花,飄向一溝綠意的靈。
筆墨春秋,用心愛過才是永恒的真實。牟尼溝??!天,藍(lán)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云白如雪。此刻,天空的白云飄向高高的雪寶頂,那白云仿佛是一面迎風(fēng)招展的柔柔的旗,時而像波濤洶涌的銀色海浪,時而如萬馬奔騰在白國雪疆。偶爾還有雄鷹在悠悠白云中翱翔,在這玫瑰色的霞輝中,我心升騰著熊熊的旭日陽剛。
哦,人間瑤池——牟尼溝啊,我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你!
“你的眼眸,是我永生無法忘卻的海,而你的微笑,是我踏破天涯海角也要歸來的港灣?!蔽倚⌒囊硪淼倪M(jìn)入你的多情的港灣,驚詫于你靜美而夢幻與安詳?shù)撵`秀。在自然中和鳴,讓我俯首翠影,去尋覓長尾細(xì)抓的飛蹤;沿著一路的花香,我暢享一路的愛戀風(fēng)景——看吧,瑰麗色的朝陽撫慰你風(fēng)情萬種的身姿,高遠(yuǎn)的天空閃爍你靈明的柔光,你以山花的瑰麗,以秀水的靈動,讓天動情,讓地動情,讓不嘆世道喧囂,不惹情思婉約,不問紅塵過往,不為境遇左右,只想做個閑云野鶴的我深深地動了人間真情。
眼前的扎嘎瀑布啊,是獻(xiàn)給遠(yuǎn)道而來的我以潔白哈達(dá)?我驚詫萬分,震撼萬分。我的詩性油然而生:“勢若神龍扎嘎山,溢金巨瀑疊穹川。懸流飛華隨它去,碧水藍(lán)天云漢連。鈣華三階看勝畫,參天古樹景臨仙。濤聲十里迎賓到,濺玉樓臺俯九天?!痹粗烈汇o靜的碧水,順坡經(jīng)三級跌宕飛瀉而成的巨瀑。陽光射下,水聲雷鳴,飛泉飄亂雪,霧云蒸騰,流金溢彩;那晶亮透明的水花,如絲匹流瀉,舒卷飄逸。飛瀑仿佛從天際飄逸而來,似萬斛珍珠在自然的琴弦跳躍,這極具穿透力的聲音昭示著時光的流轉(zhuǎn)。從此,我的心緒不再寧靜。遠(yuǎn)觀那朵朵玉串珠連瀑華,似你在人間之行壯美的灑脫?靜讀那驚雷滾滾瀑聲,似云路慢慢的瘋狂。這壯美,匯入銀河的時光,激蕩著牛郎那望穿秋眼的深情,燃燒著千古不變的愛之永恒!
歲月芬芳,我為你的芳容動情。那些雪花一樣散落的野山櫻,漫過柔唇撫慰了我的心海,在驀然回目的瞬間,用緋紅的文字,詮釋你眼眸里的溫柔;此刻,我在你圣潔深情的愛意里陶醉,在你華彩的溫暖里癡狂。牟尼溝啊,你圓了我一個深深的白發(fā)相思的馨夢!
在時間的杰作里,那浪花化為清澈的流水。在高低錯落中渾然成珠串似的環(huán)形彩池,池水從魚鱗疊置的環(huán)形鈣華堤坎翻滾而下,跌成一級一級的環(huán)形瀑布,一池一瀑、如人間瑤池般可愛。環(huán)流的溪水,不急不緩,源流出自雪寶頂,溪流蜿蜒跌宕前行,一襲水之柔情與扎依扎嘎神山的纏綿,潤物有聲……流水在“叮咚叮咚”的梵音里,吐納著天地的靈秀,流動著生命的禪意;崖峰松柏蒼翠,碧綠欲滴;雪峰山的白雪與岸邊的綠樹輝映成趣;湖邊綠樹參差。在林木的靜謐中,香風(fēng)拂面,流水潺潺,潔凈的清流,讓人明心見性,縈繞遐思,切切召喚人間之真、善、美;此刻你可以聽到菩提花開禪示紅塵因果的佛音。對塵世的喧囂與浮華,對生命的惶恐,對過往的得失、榮衰、沉浮,以及從心底徹涌的苦樂酸甜,似一場浮光掠影的夢,都隨流水清風(fēng)而逝,剩下野花芳草的坦然。牟尼溝啊,你如一雙輕柔的手,在撫慰著曾經(jīng)苦難滄桑的靈魂,讓世界感到瓜果飄香的季節(jié)收獲溫暖,飄逸清秋金色的瘦韻……
迷人的紅柳湖,讓我的心墜入這柔波里的蔚藍(lán)。在千年幽閉的深閨里獨守青山綠樹的寂寞,你與清風(fēng)漫舞,與流水吟頌,有時你與悠悠白云閑聊,當(dāng)然百禽成了你最好的知音。在天籟般悅耳的清音中,你出落得嫵媚動人;其實,你多想走出這片天地去尋找屬于自己的詩和遠(yuǎn)方。可你曼妙的身姿常常出現(xiàn)在是臥龍灘、蛤蟆宮、綠柳灘。你眼前林中疊瀑的風(fēng)景,你卻遠(yuǎn)遠(yuǎn)的看那九流池、玉液瀑,看到到了札嘎瀑布的底部濺玉臺,你玩心大起,云袖飛卷,玲瓏苗條;紅顏脂粉,美目流盼,媚態(tài)何等銷魂!當(dāng)瀑布從高山絕頂往下傾瀉,浪花濺,型同白玉。你怕草灘掛滿晶瑩的晨露,打濕你的長裙?不然你為何止步不前,哦,那是你尋夢的盡頭,也是扎嘎瀑布的源頭。站立崖邊,頂著山風(fēng)做個放飛的姿勢,再作金風(fēng)玉露的夢!
微風(fēng)徐來,馨香撲鼻,馥郁滿懷,那是二道海特有的馨香,我嗅到了。難怪,這奇花異草芬芳吸引著九天仙女翩翩而來。在山花盛開的四季,快樂如百鳥歡快歌唱;如處子般含蓄,含蓄中盛開著水牽花。人們常說,花是帶著少女心事的風(fēng)景?;蚣t或白都是青春的夢,那舒展的花蕊萌動的是春天的深情,鳳舞蝶飛中自由的戀愛。它們開在水的中央,生命來自水底蔓生,它們爆發(fā)雪白的、金黃的、靛藍(lán)的細(xì)碎花朵。那是在純潔的花呀,翠葉輕搖,傾側(cè)玉落,湖中的清音泛漣,七弦琴般悅耳;盈香舞袖的嬌蓓,也綻放舒雅唯美的裙邊。在柔情中總是一湖的豐韻,是《詩經(jīng)》跌落湖水了?又是誰在湖水里尋找美麗的佳人嗎?隨波搖曳,四季風(fēng)吹,又化為的縷縷幽香,花潮洶涌中,牟尼溝也靈動浪漫了。
穿越時光,我仿佛看見海子從遠(yuǎn)處款款而來,疊起了七色的裙,只為那一份三生不變的醉看夕陽之約定。
五個緊密相連的海子啊,在你顧盼神飛的明眸里,燦若春華。白云被湖水浸泡在柔軟而透骨的清涼里,而樹影在淙淙流淌的溪水中纏綿婉轉(zhuǎn),又在牟尼溝的寧靜中輕輕地彈起了悠遠(yuǎn)抒情的樂章。無邊的情思,漫步于天鵝湖、百花湖、犀牛群湖的湖光山色,一路顧盼而輕舞的湖底鐘乳與湖畔奇樹瑤草戀愛成季節(jié)的花兒,開在綠寶石般的天地間……
足音輕叩谷之最深處,那顆古松依然依然春心萌動,還在海子邊苦苦的等待與九天仙女的際遇。它越過千年歲月的靜好。是誰新添了涼亭野趣,借松旁的泉水煮茶,夢醒于縷縷的茶香,在暖風(fēng)徐徐處縈縈繞繞,在涼亭里喝了孤獨的茶,哼著孤獨的民謠,癡癡地等待著沒有歸期的仙女。
那泉流玉露鑲嵌成的海子啊。大有畝余,小者如盆、如碗、如杯,遷回周折,層層嵌砌,玲瓏剔透,做著五彩的夢,哼著小曲為愛而來,用清澈的透明,把遠(yuǎn)山近樹,盡納池底。尤其五月的彩池,流水淙淙,與天空的藍(lán)天白云遙相呼應(yīng),更顯你之清婉神韻。
牟尼溝初夏的晚霞,輕輕呼喚著倦歸生靈的七彩之夢,悄然走向夜的寧靜與海子清悅眩目犀牛海湖堤。你的眼神掠過湖堤旁洞內(nèi)五彩紛呈鐘乳,掠過洞中的天窗,翹首窗外的世界。淺露的心緒撩開了你溫柔真純的期盼,你在等待牧放犀牛的情郎嗎?等待他海水般純潔的情誼?等到他地老天荒的相逢?等到他海枯石爛的愛戀?牟尼溝啊,你在碧綠山水的柔光里,似乎是半透明的,就象成熟的蟠桃……
夜,拉開了牟尼溝浪漫的帷幕。
夏起的五月,牟尼溝人或三兩家、或十來家人、或全村寨、或鄰近村落聚集在一起,乘閑游樂,野宴聚會。白天賽馬、賽牦牛、摔跤、下棋等,夜晚,曠野里點燃一堆篝火,在被歲月斑駁的酒杯里,盛滿詩酒瓊漿,舉杯邀月,一飲而盡,笑問金樽月下事,醉聽人間不老情。增添松風(fēng)明月夜的浪漫,在“花看半開,酒醉微醺”的率性中,去感悟“詩酒趁年華”的人生況味……
溫柔總在月色中浮起,如浸蝕肌體的情緒感染著一溝風(fēng)景,我沐浴這最精致最動情的明月,那份美好、那份感動,如同人生青澀的心跳的甜美,讓我今生難以忘懷。
在牟尼溝穿行的傳說中,我幻想著自己是一名溫婉如玉女子,執(zhí)一柄花折傘,一身淡雅,蓮步姍姍。在牟尼溝五月美麗的月夜里,風(fēng)景的身后,飄渺的夢里清音。我飄然而去的背影和回首時明眸善睞的愛意,為牟尼溝添一幅旖旎的風(fēng)景;牟尼溝不再孤寂,千年的美麗空靈而有詩意;在留戀顧盼間,等待一襲青衫翩然……
牟尼溝的月色,便在音樂里輕舞如翩躚的仙子,恍如隔世的感覺鋪天蓋地,守望并記住哪怕一縷月光,也是我愛憐不盡的情人。
而月色的聲音是此起彼伏歡笑,如鮮花般綻開,尤是牟尼溝的馨夢。昂揚激情傳遞的愛和情,感染了游客。他們自覺加入其中。幾只酒杯,盛滿清風(fēng)明露,舉杯邀月,一飲而盡;牟尼溝的情歌在漫天星月里彌漫開了。哦,愛與情的誘引,交響人間大美。把酒縱歌傳唱著友誼,暮色如墨般悄然而來,我們彼此感悟著脈脈心語,在靜美歲月里,在牟尼溝的歡樂的,海子用溫柔的低吟,呼喚著月亮將柔情似水演繹成人間五月的愛,用燦爛的身姿去點亮又一個黎明的燈盞,帶給明天又一個嶄新的希望。
明月熏風(fēng)的牟尼溝啊,傳說你是文成公主遠(yuǎn)嫁吐潘時灑落的大愛,天邊升起吉祥彩云,是公主遺落松潘古鎮(zhèn)的嫁衣;叮咚在山澗流水,如煙花繚繞,繚繞了千年;走進(jìn)瀑雨霏霏濕翠嵐,尋夢千年,尋覓浪漫的五月人間。
與你五月相遇,明月夢里伴我飛;你凝眸送波,異香流瀉伴我行。牟尼溝啊,為愛唱首人間臻美情歌!
2024.05.02初稿
2021.01.24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