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散文)
“秋風(fēng)掃落葉?!痹绯科饋?,路過街道,路面厚厚一層落葉,多有感慨,秋的季節(jié)真的要遠(yuǎn)離了。
葉子的片片落下,究竟是風(fēng)的召喚,還是樹的不挽留?不得而知。但大自然的神奇,四季交替真是魅力無窮。
小時候,農(nóng)村孩子,落葉的時候,正是辛苦的時候,耙耙、背簍,葉子一堆堆往家里背。它是農(nóng)家生火做飯、取暖燒炕的上好材料。如今新能源代替土炕,葉子就閑在鄉(xiāng)野田間地頭、溝壑小溪旁,再無人問津。而我有時給晚輩講起小時的落葉農(nóng)活,換來他們一臉的茫然。
城里人多愁善感,見了落葉,有傷感、有興奮;有感慨四季更替的,有欣賞葉的景色的?!盁o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晚秋驚落葉,飄零似客心,翻飛未肯下,猶言惜古林。”君不看,多少城里人在落葉的時刻,千里奔波,賞楓葉、看胡楊,排隊預(yù)約觀銀杏,落葉的景觀,如醉如謎。
我曾到東北長白山、關(guān)中秦嶺太白山見識過厚厚的落葉,腳踩上去,軟綿綿的,像床墊,吸一口空氣,絕對清新,據(jù)說存在有利于人體健康的負(fù)離子。置身此地,龐辱皆忘,也有攀登《岳陽樓》的感受。
面對落葉,我對樹、葉產(chǎn)生敬畏和尊重,在春的萌芽、夏的噴發(fā)、秋的結(jié)果,樹迎來冬的長眠,樹桿不顧痛惜,舍掉曾作貢獻(xiàn)、化作一身美麗的葉子,蓄根保暖,以利來年再發(fā)。葉貢獻(xiàn)了一年的綠色景觀,付出全部變成枯葉,隨風(fēng)飄零而下,未保母體樹根、樹桿、樹枝健康,落葉紛紛而下,飄入泥土、生成肥沃、滋潤樹耕,無怨無悔,落葉對樹的感恩在孕育之中。
待到來年,春回大地,樹使出渾身功夫,綠芽吐蕊、綠葉噴發(fā),枝繁葉茂,樹和葉又迎來蓬勃生機(jī),只是這葉已不是那葉,樹和葉的生長比起人類來說,非常神奇、奧秘?zé)o窮,而人類自愧不如。
有歌《綠葉對根的情意》,曾有歌手唱得淚流滿面,歌中包含了對父輩、老師的濃濃情感。我們不可能做一片葉子,但作為子女,我們應(yīng)該向葉子學(xué)習(xí),對于父母輩,我們一生的感恩,就是做到心依著你,情牽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