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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菊韻】住院瑣記(散文)


作者:非衣 白丁,50.7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3508發(fā)表時間:2018-12-23 22:41:19


   在醫(yī)院第幾天了?我還是沒什么印象,我記得我問過老公,可是已經(jīng)忘記了他怎么回答,也許星期四,或者星期五?過一會兒再問問就知道了。我一向沒有時間觀念,更何況這個地方根本沒有什么日夜之分,時間和這里的人們一起,來去匆匆。但我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我失憶的前兆。
   很多人把這個地方叫做生死場。真的。我也算是再次經(jīng)歷了生死考驗吧,不過,真正的與死神面對面,恐怕只有幾分鐘而已,而那個時刻,我全然不知。說來我還是幸運的,我只是與它擦肩而過。
   我全然把這次住院當(dāng)成一次休養(yǎng),因為很久以來我都沒有這樣安然地躺在床上,睡覺,或者思考。
   下午和老公玩笑時,我說,萬一我真的傻了,絕對不是一氧化碳的問題,我肯定是被悶傻的。
   老公把筆記本給我,說,在你成為傻瓜之前,把你想說的話都寫出來吧。
   嗯。只要我還會寫,就還會思考,就還沒有傻。
  
   一、生與死
   打掃衛(wèi)生的工人推門闖了進來,她把靠在26床墻邊的一張折疊床拖出來。
   昨天出院的老李頭夜里死了。她大聲宣布。
   病房里先是一陣沉寂,之后熱鬧起來。議論的焦點自然是這個兩天前還躺在這里,現(xiàn)在卻已灰飛煙滅的老人。
   正躺在老李頭曾經(jīng)病床上的小夫妻驚慌失措起來,大家又轉(zhuǎn)頭安慰這兩個年輕人:“在醫(yī)院你就不能介意這事!哪張病床上沒死過人!這就是生生死死的地方!”
   我的脊背也忽然涼了一下,我想,我身下的鐵床也該送走了許多人,不僅僅床,還有身上這?已經(jīng)泛灰甚至在幾個孔洞中露著舊絮的白布棉被,褥子,枕頭,縈繞的氣息只有兩個字——死亡。
   如果逝者真有魂靈,那么,在這里每一個角落都該有已經(jīng)漂浮的或者正待漂浮的影影幢幢的身影。
   坦然也是一瞬間的事情——靈魂,何懼?我怕的倒是沒有這回事!
   大家紛雜地議論被一個剛剛進來的人轉(zhuǎn)移了,他是隔壁病室的,帶著興奮過來報告:急救室又忙起來了,一伙年輕人打架,捅了一個,已經(jīng)沒救了,正搶救另外兩個。
   一會兒工夫,病房里只要能動的,都出去了,我明白過來時,病房里就剩了我自己。迷迷糊糊的,我恍惚看見一些灰色的影子,在我身邊漂游。
   我看不見他們的臉,可我卻分明知道,他們在笑。我也忍不住笑起來,自己飄起來的那一瞬,真的很舒服,和喝醉酒時的感覺很相似,卻更加輕盈。
   我兀自笑著飄起來。想離它們近一些,可它們卻始終在我前面,不遠(yuǎn),也不能近。
   人們的喧囂聲把我拽回到冰涼的鐵床上。老公忽然上前握住我的手,急急地問:“不舒服嗎?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我睜開眼睛,對他笑。
   我知道,我也只不過漂游了一小會兒。
   人們開始紛紛匯報他們各自的見聞:正捅在心臟上了,真準(zhǔn)。邯鄲的。26歲。液都不給輸了。一個女的哭。他朋友不讓推太平間去。搶救的,臉都劈開了。舌頭耷拉在床上。
   累,我閉上眼。
   眼前卻沒像預(yù)期的那樣看見紅色。
   困了,睡會兒吧。
   耳朵里卻滿是聲音,充斥,鼓動,時而斷斷續(xù)續(xù),時而卻連成一片,像是夏夜的池塘,很熱鬧的蛙鳴,還有嘩啦啦的水聲。
   累了,睡吧。
  
   二、老張頭的孝順兒子
   那老張該有六十多歲吧。不知他當(dāng)初怎么會被煤氣熏到,可當(dāng)初是以為已經(jīng)治好,就回家了。據(jù)說是一次感冒把病情引起來的。再回醫(yī)院以后,就成了一個智商僅有三歲的老癡兒。
   熟悉的病友都喜歡拿老張開玩笑,美其名曰,幫他恢復(fù)記憶。有時候偷偷從背后打他一下就跑,有時候用一根火腿、一塊餅干逗逗他。
   眼看著一個花白頭發(fā)的老頭像個小孩一般瞪起眼睛,掄起拳頭,站起身來,向那個挑釁的人走過去,揮出枯瘦拳頭卻被人家伶俐的擋住,老頭氣咻咻的翻著眼睛,大家總是轟然笑起來。這畢竟比看電視劇真實多了——一張皺成核桃的老臉上那般孩童的神情。
   于是,每次看到他,就能聽到笑聲。老人不記得誰是誰,上次把他氣到火冒三丈的那個大屁股胖男人拿出半瓶水一塊餅干時,他依舊伸出手去要,拿到手?jǐn)[弄一會兒,卻忘記了哪個是瓶蓋哪個是餅干。當(dāng)他把瓶蓋放在嘴里把餅干在瓶子上擰來擰去時,周圍又是一陣笑聲。
   他的兒子生氣地把瓶蓋從他嘴里摳出來,又抓起餅干塞進他嘴里,恨恨地說:“這是蓋兒,這是吃的!”
   大家都說,老張的兒子是個孝順兒子,他每天跟在老張左右,寸步不離,而且,從沒別的人替換過一會兒。
   是的,他是個孝順的兒子,雖然在老張把假牙吐進廁所的時候氣得揪住老張的衣服氣呼呼地喊:“這回兒看你怎么吃東西!”雖然他把削好的蘋果放到老張嘴里時,好事的胖女人說:“老張,誰讓你把假牙吐了,這回他還不給你吃硬蘋果,噎著你!我?guī)湍愦蛩 彪m然高壓氧治療時因為老張屢次三番的拔下輸氧管,他竟解下褲帶把老父親的兩只手捆在身后,雖然他氣憤地對著老張吼叫:“再不聽話,我也不管你了,把你自己鎖家里,你愛怎么怎么!”
   他是孝順兒子。在別人故意逗老張的時候,他總是舉起一張報紙,指著上邊最大的字,問:“這是什么?水深——”老張隨意盯了一眼,答案順口已經(jīng)溜出來:“水深CC?!贝蠹业男β暣似鸨朔?,他卻不急不惱,甚至有些欣慰:“水深火熱么,你忘了?”
   過了幾天,他再指著報紙問:“這是什么?貪污——”老張看也沒看,答案卻大有長進,“貪污盜竊!”兒子說:“怎么順嘴就溜,這不貪污受賄么!”
   大家又笑了。大家都說,老張的狀況已經(jīng)有起色,看來時常刺激他一下,真的管用,尤其胖男問:“你兒子不好,我怕替你打他,給你出氣。”老張說:“不中。”?胖男諂著臉問:“我好唄?”老張答:“好個屁!”大家一邊笑著,一邊說,老張快好了。
   老張真的快好了,今天在高壓氧艙,老頭一邊在干癟沒牙的嘴里咀嚼兒子塞在進的香蕉,一邊拿起圓珠筆在一個皺巴巴的本子上亂畫。
   等他畫完遞給兒子看,兒子高興地笑了,粗大的一只手把父親花白雜亂的頭發(fā)使勁揉搓了一下,說:“會寫東了,你就是張海東,這是張海東的東!”
   老張卻不看他。高高仰著頭,塞了大塊香蕉進嘴里,癟進去的嘴緊閉,使勁嚼著。
   老張的兒子看著老張,那眼神,不是看著父親,而是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
  
   三、更年期醫(yī)生
   那個長臉大嗓披散著枯黃卷發(fā)的女醫(yī)生一定是更年期到了。
   早上閨女到的晚了一點,等我們到高壓氧艙的時候,人已經(jīng)坐滿了。
   找到兩個隔著挺遠(yuǎn)的空座位,先安頓女兒坐下來,幫她安面罩,手還是無力,費了挺大勁,才把面罩接到氧氣管上。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正喘息著,女醫(yī)生慘白的一張長臉忽然從門口探進來:“快點,快點,就等你了?!?br />   我轉(zhuǎn)頭看看,氧氣管不知被誰拔走了,四下張望,沒找到。
   女醫(yī)生大聲嘮叨起來:“這么慢,全艙人都等著你呢?!?br />   我無力與她爭辯,可是胸中卻有悶氣,她的嘮叨已如潮水噴涌而來。
   我很想告訴她,你幫我找找氧氣管,可是出口的卻是“我要是能快,用上這來么!”
   不知她是否聽見,我無力和她爭吵什么。老公進來,幫忙找到氧氣管,安好,退出去。
   氧艙的門慢慢關(guān)上。
   我卻生氣,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別和她一般見識,這是拿她的錯誤懲罰自己?!?br />   回到病房,忍不住和老公嘮叨幾句。沒想到得到了病友們的積極響應(yīng),做過高壓氧治療的都說那里態(tài)度太差,前幾天,icu觀測室的一個病人被他們搞急了,打了舉報電話,據(jù)說,他們被舉報就要扣發(fā)獎金。
   我幸災(zāi)樂禍起來,心中的怨氣忽然沒了??墒羌?xì)想,扣了她的獎金又不給我,我高興什么勁,和我有關(guān)系么!我真是傻瓜,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的不相關(guān)的話生氣不說,還為這幾句不知是真是假的結(jié)局興奮起來,這和阿Q有區(qū)別么!
   什么阿Q不阿Q的,如果自己能安然一些,就好了,或許她這幾天心情不好,或者家中有什么發(fā)愁煩躁的事情吧。
   第二天,女醫(yī)生又與同一個戴眼鏡的外地男人吵起來。外地人帶著做了開顱手術(shù)的女兒從豐南趕過來做治療,可是到了卻被告知沒有艙位了。
   男人是個文化人,氣急了卻也只是喋喋不休的嘮叨,流利的山東口音普通話,那連貫的氣勢絕對比女醫(yī)生更勝一籌。
   女醫(yī)生自己理虧,一邊在艙內(nèi)和住院的病人商量調(diào)換一下,一面回應(yīng)男人的嘮叨。兩人唱戲一般,都不停止,也不急躁。
   我握住女兒的手,輕聲問:“咱們下午再來?”女兒點頭,去取自己的面罩。
   我身邊的人已經(jīng)站起身,說:“我回病房,你們娘兩個,折騰一趟不容易?!?br />   我感激地笑,說聲謝謝。
   女醫(yī)生也很感激似的,可嗓門依然很大:“這多好啊?,你下午再過來,記得早點兒啊。這多好,都能謙讓著點兒?!?br />   外地人把女兒扶進來,細(xì)心地把機器調(diào)試好,又低聲安慰十幾歲的女兒,說不要害怕,老爸就在外邊等著。
   他的女兒頭上罩著紗布,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望著父親,微笑。父親親切地拍拍她的手,出去。
   女醫(yī)生在艙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也出去。
   我忽然就聽見艙外又傳來了兩人的聲音,開始大嗓門女醫(yī)生占上風(fēng),可后來就只聽到外地男人不停歇的反攻,有板有眼,竟如山東快書一般,行云流水。
   再一會兒,我忽然看見女醫(yī)生從小艙那邊鉆進來,有些無奈似的向艙中熟識的病人訴苦:“我都不理他了,你聽,他還在那說呢!”
   我忽然想笑,原來,更年期的女人,遭遇更年期的男人,會甘拜下風(fēng)!
  
   四、失去孩子的女人
   下午兩點多鐘,病室里很安靜,鄰床一身大紅衣服的胖女人發(fā)出很有節(jié)奏的鼾聲。
   隔壁忽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我的心猛然停頓了一瞬,之后咚咚猛跳一陣。
   幸好哭聲很快就消失了,我側(cè)耳聽了一會兒,從外邊雜亂的交談中聽出,哭的是另外一個人。
   不是她,我這么想著,可是不能確定。鄰床已經(jīng)醒來,又在有滋有味的嚼著爆米花。
   我不敢出去探望。
   明天不用去高壓氧艙治療,我就看不到她。也許,周一我就能出院了,那樣,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那個瘦弱的女人。我還是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預(yù)感到,她就是陳大夫告訴我的那個人。
   那是我剛住進醫(yī)院一兩天吧,沒有床位,只好在樓道里加床,她從我身邊經(jīng)過,要去廁所,她忽然又折了回來,停了一會兒才指著我說:“你的氧氣,那瓶子里一點水也沒有了?!?br />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鼻子干澀的厲害,心中對她滿是感激。抬頭只看到她蒼白的臉,她已經(jīng)起身離開。
   等她回來,看她走進那個病室,我忽然就想到,陳大夫說的,一定是她。
   那晚我從急救室醒來以后,就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沒事,執(zhí)意不愿在入院治療,陳大夫曾拿她舉例,告訴我一氧化碳中毒之利害。
   我當(dāng)時還在打著點滴,無力地靠在護辦室外的鐵床上。
   陳大夫靠近我,指著緊鄰的病室門,小聲說:“這屋,一家三口全部挨熏了,兩口子救了過來,可孩子當(dāng)時就死了,12歲,胖胖乎乎的男孩?!?br />   當(dāng)時心中猛然抽搐起來,我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幸虧她中毒不深,一直都是清醒的,剛剛在我折騰嘔吐的時候,她一直在我身邊,自己也吸著氧氣,卻不停從椅子上跑下來,呼喚我,為我擦去嘴角的污穢。
   如果孩子真的出了什么問題,那我寧肯去死。
   陳大夫說:“你女兒屬于輕微中毒,不用入院治療,但一氧化碳會傷害腦細(xì)胞,保險起見,還是讓孩子做一下治療,去高壓氧艙吸氧。”
   我即刻答應(yīng)下來。
   八點多,老公匆匆趕到時,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雖然要單獨開倉,一個人就要四百塊錢,周六周日這兩天我們母女的高壓氧治療費用就是一千六百元。
   妹妹也說,別管花多少錢,你沒事就行。媽說:我的閨女,你可不能有事,媽還指望著你呢。
   在很多東西面前,譬如生命、親情,錢這東西,真的不值一提。
   對我而言,快點好起來,就可以不讓別人牽掛,?錢,可以幫我快點好起來,它的功效即在此,我又吝惜它做什么!
   與她相比,我是多么幸運。
   可是我又有什么資格來同情她。我的同情,于她又有何用!
   轉(zhuǎn)進病室以后,又聽同室的病友悄悄談到她,有一次,一個大嗓門的心臟病女人甚至光著腳跳下床,跑到門邊,往外窺視。她就是為了看看她的情況,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他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她失望的回到床上,對那個開屠宰場的病友說:“看來他還不知道呢。唉,這當(dāng)媽的知道孩子死了,能受得了嗎?”
   那口氣,真的滿是同情。
   她當(dāng)然有資格同情她。她的女兒就躺在身邊玩手機呢。那時尚光鮮的女孩!
   滿屋的人都加入了議論,而且都壓低了嗓音。她的不幸,原來已是一個全然公開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后來,還有人說,她的丈夫其實也知道,在他醒來的第二天,他的弟弟,也就是孩子的叔叔,已經(jīng)告訴了他,孩子沒能搶救成功。
   我不知她丈夫是哪個,我卻可以想象這個父親聽到噩耗時的心情。
   每天去高壓氧艙治療的時候,我都看到她。慢慢我也猜到那個每次沉默坐在他身邊的男人,一定是她的丈夫。
   她還是什么也不知道呢。她的狀態(tài)一天天好起來。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生氣。
   她不喜歡聊天。可是今天上午,一個門診的病人過來做治療,無意間和她聊了幾句。
   她說:“我們倆比較嚴(yán)重,孩子沒事,回學(xué)校了,學(xué)習(xí)緊張,老師不讓出來?!?br />   “別看我瘦,我身體可好了,生我兒子那會兒,我什么都沒補,但我兒子可壯了?!?br />   她的聲音很小,可是正對面的我卻聽得很真切,我不敢看她,怕我的表情泄露了那個秘密,轉(zhuǎn)頭時,卻又看見她的丈夫,閉著眼睛,把面罩緊緊扣在鼻口上,故意使勁呼氣,吸氣。
   粗粗的嘶嘶聲響起來,像一個病入膏肓的哮喘病人。
   別人都以為他在調(diào)試機器,我卻分明看見他的兩條腿都在哆嗦著。
   一會兒,他把面罩遞給妻子,小聲說:“好了。”又把一條折好的病號褲子遞給妻子,說:“坐上,別著涼?!?br />   他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我卻不敢再看他們,垂下頭去,打開膝頭的書,三毛的《夢里花落知多少》。
   我仔細(xì)地讀,終于看清楚上邊那幾行字:
   那時候我們還年少
   你愛談天
   我愛笑
   有一回并在桃樹下
   風(fēng)在林梢鳥兒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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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醫(yī)院就是生死場,只有親身經(jīng)歷才會懂得。生死剎那間的轉(zhuǎn)換,這里充滿了太多的離別與哭泣。在這里看透了世間冷暖與人生百態(tài),在這里看到親情,也領(lǐng)略到冷漠。匆匆過客的影像演繹著熟悉與不熟悉之間的交集與碰撞。既有著看客心理,也有著自身體會。爭吵與戲弄都每天上演著不同的劇目。每個人既是看客也是參與者。也許只有醫(yī)院才能讓人看透生死,悟出更多。推薦欣賞【編輯:楓魂帝星】【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F201812310002】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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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遠(yuǎn)近        2018-12-24 00:47:05
  醫(yī)院,生死輪番上演。忌諱是沒用的,經(jīng)常死人的地方也就不鬧鬼了。冷漠和溫情也在這里同時上演。人生有幾許無奈,留不住的是身軀,留得住的是牽掛。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yuǎn)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2 樓        文友:楓魂帝星        2018-12-24 22:40:16
  看透生死,從容應(yīng)對,以一份平常心面對一切。感謝賜稿菊韻,冬安
拈月為詩,清靜做文
3 樓        文友:素心若雪        2018-12-25 06:06:16
  人心最柔弱之處,就是你總用溫情感動著我,而我卻無以回報;人情最閃亮之處,就是你施予了我滿滿的愛,文字寫實醫(yī)院院里發(fā)生的故事重啟情托程序,逆轉(zhuǎn)原文中的灰色而罩上新時代的和煦陽光,這樣的創(chuàng)作構(gòu)想,可謂新穎獨特而又推陳出新,反饋出超越先賢意境,在這樣的情節(jié)中,我們可以感受到作者安寧的生活狀態(tài)、清雅高遠(yuǎn)的意趣追求以及不入俗套的精神追求,寫作風(fēng)格令人耳目一新,十分慰心悅情,很是感人。問候冬暖順?biāo)欤?
視與荷般靜,原同梅樣清。
4 樓        文友:金麗        2018-12-25 10:14:16
  看哭了!太客觀的描述讓人感到震撼!生活的冷酷無情大概如此,所以我們誰不渴望生命中的暖陽!
5 樓        文友:非衣        2018-12-25 20:48:01
  非衣初闖江湖,請各位老師多多指正。
6 樓        文友:葉雨        2018-12-26 16:44:18
  僅僅是幾個醫(yī)院見聞的片段,就足以看透了生與死的瞬間,很典型也很生動,文筆很好,學(xué)習(xí)欣賞。
文學(xué)陶冶情操,文字凈化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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