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鯽魚”兩個字，立刻讓人含笑不已。哪個人沒見過鯽魚呀，還用你介紹嗎？可要是問你是否知道鯽魚的生活習(xí)性，見過三四斤重的大鯽魚，還有野生的紅肚囊子鯽魚嗎？你肯定會不相信地反問：“難道還有那么大，那樣顏色的野生鯽魚嗎？”當然有了，否則何以介紹生活黑龍江及烏蘇里流域的幾種鯽魚呢？鯽魚，古人稱其為“鮒”，而東北人則叫其“鯽瓜子”，是一種定居水底層淡水魚，有鯽魚和黑鯽兩大種類，及銀鯽一個亞種，甚至連金魚也是由鯽魚演化而成的一種觀賞魚，早在宋朝已經(jīng)開始喂養(yǎng)了。
　　 鯽魚和鯉魚不僅同屬鯉魚目，鯉魚屬，而且長相十分相似，盡管它們都是人們最常見的魚，但由于模樣相似，致使有人誤把小鯉魚當成鯽魚也不足為奇。鯽魚分布十分廣泛，中國除了青藏高原以外，各地江河湖泊中幾乎都有鯽魚，像人們所熟悉那樣，鯽魚身體側(cè)扁形，頗似紡錘，面厚背高，背鰭和臀鰭第三硬棘堅硬銳利，下緣呈鋸齒形。其背部呈青褐色或深灰色，兩側(cè)漸變銀灰，至腹部呈灰白色。隨著環(huán)境變化，鯽魚身體顏色也有所變化。生活水草茂盛的池塘或湖泊里的鯽魚，多呈土黃色。黑淤泥較厚水域的鯽魚，多呈青灰或黑色。生活江河比較清澈水域里的鯽魚，多呈灰白或淺黃色。鯽魚性成熟為一年，每次都不像其他魚類那樣一次產(chǎn)完，而是分批產(chǎn)卵，數(shù)量較大。一尾二兩重雌鯽魚，懷卵量可達八百到一千粒。一條雌鯽魚平均每年產(chǎn)卵量在二十萬粒左右，仔魚存活率比較高。鯽魚屬雜食性魚類，有著廣泛攝食能力，偏重于植物性餌料，以攝取浮游生物和有機碎屑碎為食。幼鯽主要吃浮游生物和植物嫩芽、腐屑等，成魚喜吃各種水生昆蟲和底棲動物，對食物沒有特別嚴格選擇，幾乎有什么就吃什么。
　　 鯽魚是一種群居魚類，喜歡在中下層水域結(jié)群游動，尤其喜歡棲息在水草叢生的淺水河灣或湖泊沿岸水域。它們不僅膽子小，而且十分聰明，一旦有點風吹草動，立刻逃之夭夭，以躲避危險。鯽魚生命力十分頑強，甚至在低氧、堿性較大的不良水域也能生長、繁殖，即使在零度以下低溫中也能生存，在四十度左右高溫中存活，對生活的水域沒有苛刻要求，甚至在無水情況下，也能存活很長時間。只是鯽魚生長速度緩慢，自然江河湖泊中，體重一兩重左右的鯽魚，大約需要生長兩到三年時間。盡管鯽魚生長速度緩慢，但由于它們不挑食，好飼養(yǎng)，而且生命力頑強，市場出售的鯽魚，多是人工喂養(yǎng)鯽魚。尤其南方市場上，出售的幾乎都是人工飼養(yǎng)的鯽魚。即使哈爾濱、佳木斯等城市也有野生鯽魚出售，但個頭比較小，多在二兩以下。而半斤以上鯽魚，多數(shù)是人工飼養(yǎng)鯽魚，而且多來自遼寧。野生鯽魚大體可分為江鯽和湖鯽（泡子鯽魚）兩種，其中最富盛名的，要數(shù)撓力河出產(chǎn)的紅肚囊鯽魚了。2撓力河是烏蘇里江一條主要支流，也是久負盛名紅肚囊鯽魚的故鄉(xiāng)?？赡艹藫狭右酝猓谝吧淖匀粭l件下，其它任何一條江河或湖泊里都沒有這種顏色的鯽魚，是鯽魚家族中的珍品。其實，剛孵化出來的小鯽魚，和普通鯽魚并沒有任何區(qū)別，肚皮自然也不是紅色。當那種鯽魚達到三兩左右，鯽魚腹部顏色才逐漸轉(zhuǎn)變成了紅色，隨著身體越長越大，顏色發(fā)紅的面積也越來越大，遠近聞名，把在那里出產(chǎn)的鯽魚叫做“撓力河鯽魚”。撓力河鯽魚不僅顏色和普通鯽魚有所區(qū)別，味道更加鮮美，一般江河湖泊中出產(chǎn)的鯽魚都無法與之媲美。尤其用撓力河水燉紅肚囊子鯽魚，魚湯呈乳白色，香味四溢，老遠都能聞到。滿清時期，撓力河鯽魚是當?shù)貪O民向皇帝進貢的貢品，只有當朝皇上和那些重要文武大臣才能享用，普通平民百姓當然不可隨便享用撓力河鯽魚了。
　　 那么，為什么生活在南北諸多河流湖泊中的野生鯽魚，肚皮都是銀白色，唯獨撓力河鯽魚的肚皮呈紅色呢？當然和它們所生活的環(huán)境有著直接關(guān)系了。撓力河發(fā)源于黑龍江的“三江濕地”。而那片廣袤濕地不僅是國內(nèi)最大濕地，甚至在整個亞洲也是面積最大一塊濕地。撓力河在那片廣袤的濕地中一路蜿蜒向南，最后注入烏蘇里江。它所流經(jīng)途中，千回百轉(zhuǎn)，時寬時窄，俗有“九曲十八彎”之說，其寬處煙波浩渺，猶如湖泊；而狹窄處，只有幾十米，水流湍急。在那寬闊的水面上，盛開著浮萍和野菱，兩岸是一望無際的蘆葦和野草。千萬年的蘆葦和野草根交織盤結(jié)，逐年腐朽，含有大量腐殖質(zhì)，滋生著水中浮游生物，為生活在撓力河中的鯽魚提供了豐富餌料。加上撓力河彎多，回水深潭也多，水域環(huán)境好，更為那里的魚類提供了棲息游動場所。奇異地域必然出產(chǎn)奇異物產(chǎn)，正是撓力河有著那樣得天獨厚的地域環(huán)境，才會孕育出那樣奇特的紅肚囊撓力河鯽魚。它們穿行在茫茫塵世中，洗凈鉛華，在路上見識世界?？勺詈筮€是淹沒在滾滾紅塵中，如今很少有人見識到撓力河鯽魚的紅顏了。除了聞名遐邇的撓力河紅肚囊鯽魚外，值得一提的還有出產(chǎn)黑龍江中下游的大鯽魚了。黑龍江是中國第三條大江，甚至連松花江和烏蘇里江也是它的支流。那里不僅江面寬闊，水深流急，還是一條界江，人煙稀少，兩岸城市也比較少，水質(zhì)基本沒有受到污染。在那條江河湖泊里捕撈的鯽魚不僅個體大，肉質(zhì)厚，而且味道鮮美，沒有任何土腥味兒。
　　 上世紀七十年代，兩個漁民在勤得利亮子河捕魚時，曾捕到一條4斤多重大江鯽。像那樣大的鯽魚，肯定鳳毛麟角了，偶爾捕獲，不足為奇。但常年生活湖泊或濕地水泡子的鯽魚，則不能不值得一提。那些鯽魚常年生活水泡子（小型自然湖泊）里，渾身呈黑灰或炭黑色，也可以把它們叫“湖鯽”。湖鯽長年生活在大水泡子里，那里不僅餌料充足，而且活動量較小，背部較高，身體幾乎成菱形，又寬又厚，生活在水里的鯽魚個體普遍比較大。當?shù)貪O民在一個叫“朱老四大泡子”的湖泊里打拉網(wǎng)時，曾捕獲到一條重達5斤多重的大鯽魚，簡直趕上鯉魚了。偶爾在黑龍江中下游的水泡子里捕獲到幾條大鯽魚，也不算稀奇，那里畢竟是個出魚地方。但上世紀八十年代一個冬天，那里捕魚隊從一個叫“三十八軍”大泡子運回來兩汽車鯽魚，普遍在兩斤重左右，大的可達三斤以上，令人不能不驚嘆不已。3有人說鯽魚性格溫和，不僅有著“魚中謙謙君子”的美稱，還是淡水魚類中智商最高的魚類之一。我在勤得利生活過三十多年，而且喜歡釣魚，和鯽魚打過數(shù)不清的交道，說它們謹慎還可以，要說它們是一種“聰明”的魚，實在不敢恭維，頂多耍點小聰明而已。鯽魚視力稍弱，性格羞怯而敏感，對水中的溫度，聲響乃至日常一貫攝取的餌料都十分謹慎，稍有有點風吹草動，立刻隱匿。記得一年秋天，我和兩個人到對岸菱角泡撒網(wǎng)捕魚。菱角泡在勤得利對面江島上，是個自然大水泡子，寬不到一百米，長不過兩三里地。那里曾有一條小河連接著菱角泡，只是到了深秋季，那條小河已經(jīng)干涸，只留下一泓死水。
　　 深秋，樹葉早已落光了，下面野草也枯黃了，湖邊結(jié)了一層薄冰。當時我在農(nóng)場中學(xué)當老師，只釣過魚，不會撒網(wǎng)，只好看著兩個朋友先把網(wǎng)綱拴在岸邊柳樹下，隨后坐上“橡皮舟”，一邊砸冰，一邊撒網(wǎng)?？戳艘粫?，隨后我沿著湖畔朝前走去，了解一下這條小河走向。當我來到水泡子西北角，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條不到十米寬、背風朝陽的小水溝。原來曾是河道，如今這里幾乎干涸了。透過覆蓋水面一層薄冰，突然發(fā)現(xiàn)下面密密麻麻鋪了一層鯽魚。看見水溝里有那么多魚，我趕緊跑到放網(wǎng)地方，隨手抓起一塊漁網(wǎng)，返回溝子旁，穿著水靴子，把冰踩碎，把一塊漁網(wǎng)設(shè)在溝口處，隨后找了一根木棍，走到溝子后堵，擊打湖水，好把那些躲在淺溝里曬太陽的鯽魚轟出去，撞在我設(shè)下的“陷阱”里。在淺溝里驅(qū)趕一會，看見里面鯽魚已經(jīng)跑光了，而溝口已經(jīng)布下了漁網(wǎng)，肯定一條條全撞在網(wǎng)上。我滿懷信心走到溝口一看，立刻大失所望。漁網(wǎng)只掛七八條二兩來重的小鯽魚，不知道那么多魚究竟從哪里偷偷地溜掉了？盡管那天我沒捕到幾條鯽魚，可另外兩個朋友在菱角泡捕獲不少鯽魚，整整裝滿四絲袋子，足有四百多斤。傍晚回村時，把捕獲的鯽魚和漁網(wǎng)裝到船上，再上去接我們的人，幾乎把漁船壓沉了。幸虧那天晚上，無風無浪，小心翼翼地劃船，安全抵達江南岸。盡管我們那天捕到400多斤魚，可其中別說沒有一條鯉魚，甚至連一條鯰魚都沒有，全是鯽魚。難道菱角泡子從來沒有鯉魚和鯰魚嗎？這里當然曾有過鯉魚和鯰魚，甚至還有狗魚和胖頭、鳊花，只是沒等那條連接菱角泡的小河斷流，它們早已經(jīng)離開了，只有鯽魚還留在里面，結(jié)果被一網(wǎng)捕撈上來，還能說它們是一種“聰明”魚嗎？類似例子，舉不勝舉。每年封江前，鯉魚、鯰魚、青魚、草魚隨著下澈江水，浩浩蕩蕩地返回黑龍江越冬，唯有鯽魚還躲在淺顯而溫暖的河流或湖泊里曬太陽，并且準備在那里度過漫長的冬天。隨著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冰層越凍越厚了，鯽魚還意識不到危險臨近，繼續(xù)在那里堅持，得過且過，過一天算一天。直到河水越澈越小，冰層越凍越厚，只剩下不到一尺深的河水了，才不得不朝水深地方轉(zhuǎn)移陣地，還沒有徹底離開意思。隨著冰層越凍越厚，四周都結(jié)冰了，它們前進或后退路線都被冰堵住了，無處可逃的鯽魚，只能活活地凍死在厚厚冰層下。這種情況每年冬天都會發(fā)生，很多鯽魚就這樣凍死了。到了來年春天，河面漂浮著一層死魚，其中多數(shù)都是凍死的鯽魚。這樣情況不僅只發(fā)生在寒冷冬天里，夏天也經(jīng)常發(fā)生類似事情。黑龍江一年之中，不是漲水就是澈水，多數(shù)魚類都是逐水而動。當黑龍江開始漲水了，魚群隨著游進江汊子或湖泊里覓食。一旦江水下澈，它們隨著下澈河水返回黑龍江。唯獨鯽魚隨著上漲江水游進湖泊里。一旦它們來到這里，不僅餌料充足，還有剛剛孵化出的一群兒女們在身邊嬉戲，一家人其樂融融生活一起，更不愿意離開了，一直在那里堅持下去。
　　 每年五月末至六月初，是北方最干旱季節(jié)，也叫“掐脖旱”。隨著來水減少，江水急劇下澈，所有魚類已經(jīng)離開了小河或水泡子，唯有鯽魚還在那里茍延殘喘，有人發(fā)現(xiàn)小水泡里有魚，很快傳得滿村都知道了，紛紛過去捕魚，被一條條逮住扔到岸邊。而人煙罕至地方，又沒有自然來水，只能干死在干涸的水泡子里，這樣凄慘的結(jié)局，近乎每年都會發(fā)生，令人不能不感嘆不已。4剛才說鯽魚不少壞話，可能它們不愛聽了。但絕沒有惡意，只是希望生命力頑強的鯽魚更好地存活下去。提到鯽魚的頑強生命力，哪怕再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它們可不像鳊花、胖頭魚那樣，離水片刻就一命嗚呼了，而鯽魚即使離開水，也能堅持很長時間。勤得利地處北緯48度，每次釣到或用網(wǎng)捕撈的鯽魚帶回家里，往往把魚放進筐里，垂進菜窖（當時家里沒有冰箱）里儲存，一個星期都有鮮魚享用。這還不算，有年冬天到亮子河，要幾斤剛撈出來的鯽魚，興匆匆地朝家走去。村子距離亮子河足有六七里地?；氐郊依?，把那些凍得硬邦邦的鯽魚倒進盆里，往里面放兩瓢水，想不到那些已經(jīng)凍硬的鯽魚竟活了，在盆里不停地游來游去。這種生命力頑強的鯽魚，膽子特別小，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早已逃之夭夭了，是一種比較難釣的魚。只見塑料浮漂靜靜浮在水面上，輕輕點了點頭，蕩起一圈圈波紋。手趕緊伸過去抓住釣竿，急忙挑起來，鉤上的魚餌已經(jīng)不見了，兩把光禿禿的魚鉤帶起一朵水花。捏塊魚餌，把魚鉤包裹住，甩到更遠的水里。釣鉤落在幾棵水蒲旁。那里恰恰是不應(yīng)當下釣地方，魚鉤很可能掛到蒲棒根上。趕緊把釣竿提起來，想躲開那個危險地方?？墒窃绞菗模匠雎闊?，魚鉤還是被掛住了，提不起來了。池塘飼養(yǎng)的鯽魚簡直太狡猾了，不像野生鯽魚那樣傻乎乎的，釣魚時必須全神貫注，發(fā)現(xiàn)浮漂有所動靜，立刻提鉤，要知道釣魚就是釣魚，而不是喂魚呀！盡管提高警惕，手一直抓著魚竿，可還是稍微晚那么一點點。等動手提竿時，鯽魚再次逃掉了。可在黑龍江畔釣魚，從沒發(fā)生這種事情。
　　 每年三天國慶節(jié)，是鯽魚最好時候，各自扛著一根魚竿，到勤得利大亮子河釣漂竿。到了秋天，鯽魚從夏天生活小河汊子游進大亮子河越冬。它們已經(jīng)感覺到季節(jié)變化，加緊覓食搶秋膘，幾乎把鉤甩到水里，就有魚咬在鉤上了，還經(jīng)常一起甩上來兩條，特別過癮。這個季節(jié)釣的鯽魚，個頭比較大，一般都在半斤左右，小的也有三兩多，偶而還釣到一斤多重大鯽魚呢！原來在黑龍江中下游釣鯽魚，從不用喂窩子。后來那里魚少了，釣魚也開始喂窩子了。不過他們?nèi)鱿吗D料也是碎豆餅渣子或小麥粒，很少有用配制好的餌料，甩鉤時也不能把魚鉤直接拋到窩子里。垂直下落的魚鉤，可能直接墜在附近覓食魚的身上，把魚嚇驚，落荒而逃。可偏前一點下鉤，待鉤落底后，再輕輕牽線把鉤拉到窩中。這樣既驚擾不了魚，又能使鯽魚發(fā)現(xiàn)釣餌而前去咬鉤。如今卻連一條小魚都釣不上來，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在池塘釣幾次鯽魚后，漸漸摸出規(guī)律。在那里釣鯽魚可不像黑龍江畔，除了有合適的釣具，還必須有精良技藝和技巧。鯽魚嘴比較小，必須選擇小號魚鉤，此外鯽魚咬鉤比較輕，信號反應(yīng)到浮漂上，往往先點動數(shù)下，然后才會送漂、拖漂或黑漂。經(jīng)驗證明，淺水鯽魚黑漂多，而深水鯽魚送漂多。其個頭越大，反而漂動幅度相對要小，而小鯽魚咬鉤，漂動的幅度則大而快。有時還會出現(xiàn)鯽魚咬鉤，表現(xiàn)在浮漂上則沒有規(guī)律。經(jīng)常垂釣的河岸釣魚，見到浮漂點動不已，就是不送漂，也不黑漂，多是脫過鉤的鯽魚所為了。尤其到江汊子或野塘釣鯽魚，即使撒下餌料喂窩子，也要仔細觀察一番，哪里有魚，哪里沒有魚？鯽魚泛星一般是兩個氣泡從水底冒出水面，魚越大則氣泡也越大，魚聚的越多，泛起的魚星就越多?？吹礁C中起魚星后，才可裝食下鉤。鯽魚的覓食時間較長，即使在比較寒冷的黑龍江中下游，除了冬天以外，其它三個季節(jié)都在不停覓食，整個明水期幾乎都能釣到鯽魚。只是鯽魚膽子小，十分警覺，稍有驚動則立即四處逃竄，要求垂釣者，不但要選好釣位，有適宜的釣具和釣餌以外，還要有十足的耐心。所以，釣鯽魚是初學(xué)釣魚的起點，也是檢驗一個垂釣者釣技高低的重要標志呢！5鯽魚與其他魚類有所不同的是，其個體愈大，肉味兒愈加鮮美，重量在一斤以上野生大鯽魚，品質(zhì)最佳，且有著很多種吃法，像南方人喜歡冬瓜燒鯽魚、荷包鯽魚、豆腐燒鯽魚、蘿卜絲燉鯽魚湯、醋酥鯽魚等。而生活在黑龍江中下游的人們烹飪鯽魚方法和內(nèi)地則有所不同，別有特點。除了紅燒鯽魚、干炸鯽魚外，最具有地域特色的是：炭火烤鯽魚和清燉鯽魚湯兩種。炭火烤鯽魚，須用個體較大鯽魚，至少在七八兩以上。其制作方法極其簡單，只需把鯽魚收拾干凈，在室外陰干，便可以留到冬天用炭火烤熟食用了。用炭火烤鯽魚，不用小鯽魚的原因是，小鯽魚肉體少，曬干后只有皮和刺，也不好吃。
　　 在勤得利工作時，每年“十一”放國慶假，也是釣鯽魚最好季節(jié)。一年秋天，我和弟弟一天釣了三四十斤鯽魚，每條都在半斤以上，大的可達一斤左右。釣魚回到家里，把鯽魚收拾干凈，用鹽腌制后，穿在鐵絲上，吊在房檐下陰干，冬天把被風吹干的鯽魚拿回家，架在炭火上烤熟，魚肉又香又有韌勁，特別嚼頭。再來兩碗蕓豆熬的大餷子粥，別提有多么美了。而喝清燉鯽魚湯，還是剛上班時的事情了。初中畢業(yè)后，留在學(xué)校食堂做飯，師傅也姓陳，是個很好的廚師，尤其擅長烹制魚肴。那年一天，學(xué)校食堂買回很多鯉魚，其中有條兩斤多重的大鯽魚，陳師傅把那條鯽魚收拾干凈，在鍋里添上清水，然后把魚放進鍋里，敞著鍋蓋，加大火燉半個多小時，又改成小火煨了二三十分鐘，直到魚湯熬成乳白色。越是鮮美的食物，烹制方法越是樸實，才能使美味的本質(zhì)不被佐料淹沒。臨出鍋前，他往鍋里倒點醋，捏點鹽，抓把切碎香菜，燉出來的魚湯味道格外鮮美。
　　 鯽魚不但肉味鮮美，明代人李時珍還稱鯽魚“冬月肉厚子多，其味尤美”。另外，在他的《本草經(jīng)疏》中又說，鯽魚“與病無礙，諸魚中唯此可常食?！宾a魚肉性溫平味甘，有益氣健脾、溫中下氣、清熱解毒、利水消腫、通脈催乳之功。中醫(yī)常用其治療脾胃虛弱、食欲不振、水腫、腹水、產(chǎn)婦少乳等癥。所以，病人及產(chǎn)后或手術(shù)后康復(fù)期，都將其作為補充營養(yǎng)，恢復(fù)體力的食品。對那些體質(zhì)虛弱多病的人，以及中老年人，鯽魚也是上佳保健滋補品。在冬季，即便是無病的人，鯽魚也是魚類食品中良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