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為什么這樣紅，啊，紅得好像紅得好像燃燒的火……”在距離喀什近四百來公里的帕米爾高原冰峰雪嶺之上，有一座美麗潔凈而又有幾分孤寂的高原之城一一塔什庫爾干塔吉克縣，亦稱塔縣。這里2.5萬平方公里的國土與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和巴基斯坦接壤，“驢鳴震冰峰，四國太陽升”就是邊境相交鄰國的寫照。這里，四面都是突兀嶙峋的高山險峰，山頭常年白雪皚皚，云遮霧罩。
　　 十月里，這兒雖已是一派冬日景深，但曠野上仍是人歡馬叫，一片鬧騰。一隊隊人馬、一輛輛汽車奔騰和行駛在雪域高原彎彎曲曲的盤山道上，一片青天覆蓋在茫茫榛榛的原始森林和崢嶸突兀的冰山峰頂，像遠古的騎士，高舉劍戟，奔涌而來。偶爾有一兩只蒼鷹盤旋翱翔在藍天白云的萬里蒼穹和雪山峰頂，那呱呱的高傲叫聲在空谷回響，更給這雪域高原平添了幾分遼闊而靜謐的色彩。山下的草甸河溝，枯黃的衰草被秋風(fēng)吹折彎曲，匍匐著層層金色的草浪，像一匹黃色的錦緞，向著山邊鋪展過去。河溝向陽一面，潺潺的細流哼著綿綿悠悠的樂歌，興致勃勃地朝遠方流去；背陰一面，卻結(jié)著冰凌霜花，閃耀著一縷一縷絢爛的光芒。草甸上，一群牦牛在歡快地啃食枯草刺棵，一群雪白色的羊兒“咩咩”叫著撒歡，或低頭啃草，幾只調(diào)皮的羊兒已奮力攀爬上懸崖峭壁，它們咩咩叫著，回望草甸上的牛羊群，仿佛存炫耀它們是征服山峰的高手。放牧牛羊的塔吉克漢子騎在棗紅色的駿馬上，手握長鞭的英姿，就像一幅剪影，威風(fēng)凜凜，氣勢昂揚。
　　 我們知道，在塔縣生活的，主要是塔吉克、柯爾克孜、維吾爾、漢、回等民族。全縣下轄2個鎮(zhèn)、11個鄉(xiāng)，四萬多人口。其境內(nèi)喬戈里峰海拔8611米，是世界上第二高峰?！八矌鞝柛伞痹诰S吾爾語里，意為“石頭城”，因縣城北郊有古代石頭堆砌的古城而得名。在這里，世代繁衍生息的主要是“萬山堆積雪，積雪壓萬山”的塔吉克族，他們被稱為“天上人家”。他們的家園——“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回首白云低”。盡管是冬日，當(dāng)我們走進村莊，卻看到與曠野的景象大不相同，這里更是一番人間煙火、和睦樂天的景象。這里，雖然家家關(guān)窗，戶戶閉戶，但炊煙卻裊裊直飄天際，院內(nèi)人聲笑語，牲畜歡叫，哦，原來這般歡騰卻隱入了這雪山人家的煙塵之中。望著直沖天際的炊煙，我便自然想到唐代大詩人王維的詩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種現(xiàn)象常讓現(xiàn)代人不解，孤煙怎么可以是直升的呢？其實，王維筆下的“孤煙”并非炊煙，而是狂風(fēng)卷起的沙塵，是邊關(guān)雪域、大漠塞上一種神奇而又壯闊的景象，表現(xiàn)了邊關(guān)闊大的境界、雄渾的氣象。
　　 敲開一戶牧民或獵戶的院門，熱情友好的塔吉克兄弟，慌忙將我們讓進去。于是，我們跟著他走進燃燒著熊熊炭火、溫暖如春的低矮房屋。很快，主人為我們每人遞上一杯散發(fā)出濃郁奶香味而又滾燙的奶茶。奶茶剛一捧上手，主人又端來一摞子烤馕，一大盤熱氣騰騰的牦牛肉，還有葡萄干、杏干和核桃。主人那誠摯的笑臉，讓他們熏黑的面孔上那兩坨“高原紅”燦爛生輝，也讓我們這幾個遠道的客人，如春風(fēng)拂面，如蜜潤心田。主客十分熱絡(luò)地聊起這處雪域高原的勞動生活、事業(yè)家庭、孩子們讀書學(xué)習(xí)的種種情況。他們也熱切地詢問我們近萬里之遙的深圳特區(qū)，大海有多么遼闊，樓房是如何雄偉，街道是如何寬廣，現(xiàn)代化建設(shè)是如何如火如荼。主人們還驕傲地向我們夸耀，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是多么幸福，比之周邊的所有鄰國，他們幸福安康、富裕平安。他們一邊放牧狩獵，一邊耕作莊稼，一邊建設(shè)家庭，還時刻不忘義務(wù)巡邏戍邊、保家衛(wèi)國。他們自豪地告訴我們，這為的就是讓他們的子孫萬代能健康成長，能平平安安福壽綿延。他們還為我們介紹他們美麗富裕而又最牛氣沖天的塔吉克縣城，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去這座高原之城好好看看，好好玩玩。他們還囑咐我們千萬別在塔縣因怕高原缺氧而打道回府，一定要去國門紅其拉甫看看，看這條古老絲綢之路的出口通道，它是多么雄偉壯闊。
　　 我們幾人奶足馕飽，依依不舍告別了熱情好客的塔吉克兄弟。按他熱情的指引，我們一行四人終于走進這座高原之城——塔縣。的確，到了塔縣就好像到了“人間仙境”一樣，我們在《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的優(yōu)美旋律中走在小城的綠樹下、鮮花叢中；我們在獨具塔吉克族風(fēng)俗的大街上品嘗牦?；疱?；我們還在廣場參加火把熊熊燃燒的集體舞蹈。我們住進干凈清爽的客棧后，由于同行的大老劉有些高原反應(yīng)，客棧服務(wù)員便慌忙為他拿來氧氣袋，那掛在大老劉脖子上的枕頭模樣的氧氣袋，我們戲稱，那是掛在大老劉脖子上的大饅頭。我們讓大老劉好好待在客棧，反正脖子下有個大饅頭可啃，不必跟我們再去紅其拉甫及盤龍古道那些地方。大老劉不情愿，吸氧恢復(fù)了身體，對我們笑著說，“我有大饅頭了，還怕你們撇下我不成？我們從深圳來塔縣，屈指行程一萬，不到紅旗拉南非好漢，走，去巴基斯坦！”我們被大老劉滑稽搞怪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接下來便根據(jù)游客旅人的口中了解到的塔縣更多的地域特色和歷史文化，來設(shè)計我們的塔縣之旅。
　　 漂亮的塔吉克城三面環(huán)山，高山險峻，冰峰聳立，河水滔滔。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連天接地的高山草甸、綿延不斷的高山游牧、雄奇險峻的雪域風(fēng)情，這一切都令我們交口贊嘆。老李概括塔縣，是集雄、奇、雅、幽、險于一身，聚自然、人文、歷史、生態(tài)景觀為一體，真正稱得上是牛氣沖天的“西域第一生態(tài)景觀”之城，是新疆自然景觀最集中的風(fēng)景名勝之地。你看，塔縣小城中心碩大的屏幕，一年三百六十多天一天不落地放映電影《冰山上的來客》。電影用生動的故事情節(jié)和一幅幅動人的畫面，為我們訴說和描繪著塔吉克人保衛(wèi)邊境的動人情景；你聽，縣城的大喇叭在滾動播放著《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的電影插曲，歌頌贊美著塔吉克人美麗纏綿而又堅貞的愛情故事。塔縣城不大，卻潔凈得一塵不染，主干道旁花團錦簇、鮮艷芬芳。一排排道邊綠樹大多是鉆天白楊。那白楊如箭，直插藍天，又像守衛(wèi)祖國邊關(guān)的威武衛(wèi)士，迎風(fēng)護衛(wèi)千里邊關(guān)。難怪，來這里的游人告訴我們，他們自駕在廣袤無垠的新疆大地，飛馳過了數(shù)百公里的獨庫公路；望穿了伊犁的草原花朵，欣賞了大西洋上最后一滴眼淚的“喀納斯”碧波疊涌的湖水；品嘗了吐魯番的蜜瓜和葡萄美酒，卻最終被這座名叫塔什庫爾干的小縣城勾走了魂魄，以至于其實不想走，其實還想留，乍一離開還真叫人悵然若失，久久不能忘懷。
　　 的確如此，塔縣，這座中巴邊境線上的小縣城，她藏著太多太多美好?？龉窂目h城穿過，逶迤盤旋，直通巴基斯坦與中國接壤的、世界海拔最高的口岸一一紅其拉甫。境內(nèi)的卡拉庫里湖海拔3600米，湖深30米，總面積10平方公里，是一座高山冰蝕冰磧湖。水面映襯著巍峨又神秘的慕士塔格峰，白雪皚皚，山水同色，景色十分迷人。慕士塔格峰頂?shù)陌}皚白雪，猶如滿頭白發(fā)，倒掛的冰川，猶如胸前飄動的銀須，它雄踞群山之首，像極了一位須眉斑白的壽星，歷來就享有“冰山之父”的美稱。一些國內(nèi)外登山隊紛至沓來，絡(luò)繹不絕。夏秋季節(jié)，五彩絢麗的小帳篷像盛開的花朵，將荒漠戈壁、雪山草地裝扮得分外妖嬈。而更多的人們則是以朝圣者的虔誠來這兒領(lǐng)略慕士塔格峰與卡拉庫勒湖相映成趣的湖光山色，搜集深深蘊藏在慕士塔格山下、卡勒庫勒湖底深沉的文化底蘊。還有穿著鮮艷漂亮民族服飾、熱情好客的塔吉克族人親切友好的禮節(jié)，美味的飲食，無不讓人感受到了塔吉克族人的淳樸、善良和極其友好的民族風(fēng)情。
　　 位于塔縣北側(cè)城郊的石頭城，為古代絲綢之路上著名的古城遺址，海拔3700米，雄踞要津，氣勢雄偉。自唐至清，擴建及駐軍不斷。城墻最高處竟達20多米，城外建有多層或斷或續(xù)的城垣，隔墻之間，丘石重疊，亂石成堆，構(gòu)成獨特的石頭城風(fēng)光。漢代時，這里是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的蒲犁國的王城。唐朝政府統(tǒng)一西域后，這里設(shè)有蔥嶺守護所。元朝初期，大興土木擴建城郭，讓舊石頭城變換新顏。光緒二十八年，清廷在此建立蒲犁廳，對舊城堡又進行了維修。然而如今的石頭城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斷墻殘垣，碎石堆壘，枯枝敗葉，冷落荒涼。我們站在昔日古墻的斷壁殘垣上遙想歷史，憑吊先祖?zhèn)冮_疆拓土的豐功偉績，自然是一番百感交集，心潮澎湃的歷史況味。
　　 塔縣還有許多名勝古跡，如我國最美的冰塔林和杏花村。然而十分遺憾的是，我們沒能親睹冰塔林的壯麗景觀，只從在縣城購買的塔縣旅游小冊子上了解和感知了一二。因為冰塔林是十分罕見的景觀，只有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能形成，然而，在塔縣的克勤青河谷，卻匯集了許多冰川，形成了大量的冰塔林。那冰塔晶瑩剔透，如森林矗立，如白帆檣櫓，晶光四射，如夢如幻。而杏花村正是初夏五月的奇觀，冰川融水成河，如同一條碧綠的飄帶，灌溉著連綿不絕的杏樹林。雪水滋潤出紅如火、艷若霞、白似雪，妖嬈如云錦般的十里百里的杏花長廊，微風(fēng)過去，杏花接天飄飛，香播萬里，美接天涯。當(dāng)然，小小塔縣還有許許多多美麗的景色，如公主堡等，都是令人流連忘返的好景致。但這里，我還要細數(shù)塔縣的另處“家珍”，濃彩重墨地描繪下距離縣城約130來公里的邊境口岸一一紅其拉甫。
　　 紅其拉甫口岸海拔4733米，同巴基斯坦毗鄰，是國家批準(zhǔn)對外開放的一類口岸。紅其拉甫口岸歷史上就是古絲綢之路前往印度、中亞、西亞直至歐洲的咽喉要道，也是我國與西南亞以及歐洲經(jīng)濟、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清晨曙光初露，我們一行數(shù)十人乘車緩緩離開縣城，沿喀喇昆侖公路向紅其拉甫進發(fā)。昨夜今晨，個別隊友高原反應(yīng)較重的，就只好留在縣城賓館客棧歇息。賓館客棧也為我們赴紅其拉甫的游人準(zhǔn)備了許多氧氣袋，幾乎每人胸前都挎有一個似枕頭模樣的氧氣袋，樣子怪怪的有點搞笑，但安生救心，十分管用。透過車窗看去，沿途風(fēng)光壯麗，陽光絢爛。舉目望去，一隊隊塔吉克族邊防巡邏隊騎著馬跋山涉水在邊境線上巡邏；塔吉克勤勞善良不畏艱險的人們在草甸和山澗跋涉放牧，那一群群羊兒在草甸上悠閑自在啃著草兒，時不時咩咩叫著撒著歡兒。也有的牧人將羊兒趕上山澗，那些羊頑強地在山澗跳躍著。雄鷹在一碧如洗的藍天展翅盤旋，一切是那樣熱烈而愉悅，靜謐又安詳。我們隊友中有人低低吟唱起“陽光多么燦爛，草原草原多么美好，雪白的羊群盡情撒歡，馬兒在嘶鳴奔馳，白云啊白云你慢慢走，讓我把這迷人的景色看過夠……”
　　 抵達紅其拉甫口岸已是正午時分。和我同行的一位曾當(dāng)過雜志社記者的女記者走進口岸邊防軍營，聯(lián)系我們參觀訪問的事項。不一會兒，那位女記者汗光閃閃、氣喘吁吁來到車旁，興奮地告訴我們，下午兩點參觀口岸邊防營地。我們一行結(jié)伴而來的十?dāng)?shù)游人歡呼雀躍，興奮無比。紅其拉甫地處海拔近五千米的高原山口，氣候惡劣、環(huán)境艱苦。然而邊防部隊硬是克服種種困難用大棚養(yǎng)殖，把營地幾乎變成了高原江南。大棚內(nèi)種的各式蔬菜瓜果和飼養(yǎng)的雞鴨豬羊早就讓戍守口岸的戰(zhàn)士們再也不需從喀什城遠遠運來，而且還常常支援一關(guān)之隔的巴基斯坦口岸的駐守官兵。我們走進軍營時，正逢戰(zhàn)士們集體學(xué)習(xí)。一個個戰(zhàn)士認真聆聽著，匆忙記錄著。操場上還有訓(xùn)練的戰(zhàn)士們正格斗拳擊摔跤，一派興奮而熱烈的氣氛。一個小戰(zhàn)士送來一桶熱騰騰的豆?jié){，他圍著潔白的圍裙，脖子上搭一條白色的毛巾，紅彤彤的臉龐還透著幾分稚氣。放下?lián)?，這個小戰(zhàn)士便健步如飛沖上格斗場，那矯健的身影活脫脫一匹馳向疆場的駿馬，又像剛剛展翼翱翔在雪域高原的雉鷹。此時，高昂的號子聲在操場上此起彼伏，直沖云霄，雪亮的刀槍在拼搏中出擊晃動，銀光閃亮。
　　 我們一行數(shù)十游人齊齊喝彩，個個稱贊，好樣的，祖國的好兒郎，正是你們捍衛(wèi)著祖國的萬里邊疆，這才有了我們和平幸福安詳?shù)臍q月時光。人們紛紛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手機，都想把這英勇搏擊的場面拍下來，立此存照，留個念想。尤其是那位干練的女記者，她俯瞰，仰望，奔波，一直抓拍軍營這一幕幕學(xué)習(xí)訓(xùn)練格斗的情景。雖已十月，高原的寒風(fēng)凜冽地刮來，然而那位女記者儼然與戰(zhàn)士們一樣汗光閃閃，高原上的風(fēng)吹亂了她一頭秀發(fā)，此刻有幾縷發(fā)絲被汗水緊緊貼在腦門上，她紅撲撲的臉龐喜笑盈盈，更襯出她端莊秀麗的英姿，如同女神一般。
　　 叼羊是當(dāng)?shù)厮俗迦诉M行的一項扣人心弦的馬上游戲，是馬術(shù)和騎術(shù)的比賽，也是一種力量和勇氣的較量。叼羊傳情更是青年男女傳情示愛的一種方式。叼羊場上，小伙子將所叼之羊壓入胯下，在圍觀者熱烈的歡呼和掌聲中，繞場一周，然后將自己的戰(zhàn)利品，揚手丟在一位圍觀的姑娘面前，以這種方式向女孩求愛。我們從紅其拉甫驅(qū)車回塔縣途中，正碰上當(dāng)?shù)厮俗迦伺e行的一場盛大而熱烈的叼羊活動。那位叼羊得勝的小伙子個子高大威武，鮮艷的塔吉克服飾將他黝黑油亮的臉龐襯得無比俊朗，一雙碧藍幽深的眼睛放射出喜悅的光芒。他頂著王者的桂冠，收獲愛情的喜悅，為我們侃侃敘說著塔吉克族傳奇感人的生活故事，令我們一車的游客無比敬佩和激動。
　　 塔吉克這是一個英雄的民族，他們曾因歷史原因與維吾爾族人有些糾葛，被迫遷徙到這曾經(jīng)荒無人煙、常年干旱少雨、冰封雪凍的帕米爾高原上。在長長的邊境線上萬般艱辛地游牧打獵，居無定所，食不果腹。但有著頑強斗志和不屈不撓精神的塔吉克人，他們斗嚴(yán)寒，戰(zhàn)豺狼，艱苦卓絕地維持著萬般無奈的生計，等待著漫漫長夜快點過去，他們要用勤奮的雙手去托起明天的太陽。直到新疆全面解放，他們終于從暗無天日的困境中獲得新生。尤其是改革開放后，他們?nèi)绺咴尿E馬、雪峰的雄鷹盡情奔馳、搏擊，守衛(wèi)在這塊獲得新生的土地上。他們巡邏放哨、耕種放牧，把昔日貧苦的家鄉(xiāng)變成了如今幸福的樂園。高度的警惕性，戍邊衛(wèi)國的本能使他們和邊防軍全體官兵聯(lián)盟在千里迢迢的邊境線上，筑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若有敵人膽敢來犯，定叫他們有來無還……小伙子興奮而驕傲向我們敘說著這一切，手舞足蹈，臉放紅光，那可敬可愛的神情感染了我們在場每一位同行的游人。
　　 是的，可敬的英雄民族??！正是有了你們，有你們和我們邊防戰(zhàn)士們共同筑成的鋼鐵長城，戍守在這千里的邊境線上，我們偉大的祖國，遼闊的疆域才得以山河無恙，歲月靜好。讓我們由衷地向你們——我們最可愛的邊防軍戰(zhàn)士、我們最親密的坦吉克父老兄弟，豎起我們雙手的大拇指，高贊一聲“亞克西，我們偉大富強的祖國；亞克西，我們的英勇無敵的邊防軍；亞克西，我們英雄的塔吉克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