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我愛升金那片藍(散文)
天藍藍、水藍藍、地也藍藍,我愛升金那片藍。升金湖畔,是方神奇的土地,是塊詩意盎然的地方,是野禽越冬棲息的樂園。
一入冬,白鶴、鵝、白額雁、灰鶴、白尾鷂、紅隼、白頭鶴、鳶、烏雕等上百種鳥兒會聚升金,升金湖成了冬日鳥的天堂。
升金湖,有著“中國鶴湖”之稱,因湖中日產(chǎn)鮮魚價值“升金”而得名,現(xiàn)已列為國家重點水禽自然保護區(qū)。寒冬季節(jié),白霜皚皚,白雪飄飄,鶴鳥回歸,升金成了冬天最溫情的地方、最熱鬧的地方,最有生機地方。
◎天藍藍
那年“三八”節(jié),我,一個大男人,居然領(lǐng)著一群美女,來到美麗的升金湖畔。天藍、水藍、草坪藍,喜歡藍色的我,被藍色包圍著,醉了,人生第一次嘗到了被大自然陶醉的感覺。純粹的藍,應該是大自然的本色,是大自然最干凈、最原始、最生動、最有靈性的色彩。湖畔,浩瀚無邊的青草,被藍天輝映,有種青色泛濫的感覺、有種被色彩迷離的感覺、有種音樂響起被裊裊歌聲觸動靈魂的感覺。美女們撲向湖畔,擁抱藍色,跳起舞來,扭起腰來,如夢如幻,如影如隨,是那么的真實,又是那么的縹緲。陽春三月,躺在柔柔的草坪上,仰望天空,天之藍是最美的享受。
風之筆,飽蘸云彩,描繪天空。出現(xiàn)綿羊團團、滾滾煙霞、萬馬奔騰,一幅幅動人的畫卷展現(xiàn)在眼前。風吹了,云去了,天空遼闊無邊,群青無垠。風在吹,無際的蔚藍漸深,一會兒寶石藍、一會兒鈷藍藍、一會兒湛藍藍。湛藍如水涌來,一種超凡脫俗的美,美得讓人心動、美得惹人遐想、美得叫人心花怒放?!扒嗵鞜o際浩瀚遠,湛藍使人沉醉迷”,就是這般漸漸入深的藍,天空顯得深邃而寧靜。深邃與寧靜傳遞出濃郁的詩意與浪漫。藍色,讓心徒然出奇地安靜。讓煩惱憂傷隨風飄散。
風如扇,那是魔術(shù)師的扇,扇走了萬匹馬,千頭羊,扇出了寶藍、鈷藍、湛藍的天空。忽然,扇來春風,扇著扇著湛藍的天空又徒生云彩,裊裊白云,像一縷白紗,千串棉花糖,萬壑凌峰……真所謂風云變幻,氣象萬千。
以藍天為背景,白云,又以不同質(zhì)地的素紗千變?nèi)f幻的圖案裝扮著天空。以白云為顏料,于湛藍的天幕上書寫著宇宙的奧秘。藍天白云相互映襯,藍天和白云間構(gòu)成天空博大的胸懷,風如扇,扇出了宇宙間曠世的和諧。
忽而,聽到水聲嘩嘩響,又聞晾翅咔咔聲,一只、兩只、一群白鶴,拍打著靈動的翅膀,一聲鶴唳,從湖面騰空而起,“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在藍天白云間,白鶴像個舞者,優(yōu)雅地扇動翅膀,飛向遠方。一會兒“一”字前行,一會兒“人”字排開,每一次展翅都是對生命的詮釋。接著,一對對、一排排、一群群,像閱兵式的,飛向高空,直插云霄,飛向遙遠的天際?!把嗳赴仓生Q之志哉!”藍天之下,白云之上,有了優(yōu)雅的舞者,有了生動的飛翔,有了前仆后繼的志者,天空就變得爛漫生動起來。于是,詩興大發(fā)吟上一首:白鶴翩翩起蒼穹,展翅翱翔宛如風。結(jié)伴高飛樂逍遙,湛藍天空詩情融。望著藍天、白云、鶴鳥,我想做白云,與藍天輕吻,我想成白鶴,隨季節(jié)旅行。
◎地藍藍
湛藍的天空,輝映草地,草地也成藍色。
那是遠觀的效果,走近湖邊,走近草原,其實,湖水清清,草地綠色。是天藍映地藍,天藍映水藍,藍色融化了整個升金,整個湖畔。走進湖畔,仿佛走進藍色的夢里,這便是升金湖的奇觀,沿湖是一個偌大的草原。沒到過呼倫貝爾,也沒去過青藏高原。這是當時我見到的最大的草原。心徒然空曠起來,視野徒然開闊起來。走進草地,女同胞們,情緒陡然高漲起來。有人唱起了烏蘭托婭的《高原藍》,有人跳起李德戈景的《鴻雁》舞。追逐著、打鬧著,坐著,躺著,打著滾兒,風兒輕輕的,草兒軟綿綿的。撫摸著嫩嫩的緑草,草兒綠得發(fā)亮,是用晶瑩純凈的升金湖水滌蕩漂洗過的最純粹的綠、是用多彩溫暖的春陽浸染過的綠、是用純真爛漫的笑容萃取過的最靈動的綠。綠如詩意,綿延至遠方,給人清新與寧靜,給人力量與希望,讓人在喧囂的塵世中獲得一份安靜一份慰藉。忽然覺得,藍和綠是相鄰色,藍和綠都可以代表平靜、清新和自由。藍愈深愈廣,藍將消融綠色,反之,綠消融藍色。原來,升金湖畔的這片藍,是藍的加持加深的結(jié)果,綠依然還在。藍綠相依,使命相同,這是顏色世家創(chuàng)出的經(jīng)典。
遠處,有一條馬兒,甩動長長的尾巴,安靜地肯著嫩草,一副悠閑的樣子。看到馬,我的思緒活絡(luò)起來。馬是草原的精靈,從電視里、電影里看到,馬是草原上奔跑的天使。馬在草原上馳騁,鬃毛飛揚,四蹄生風,像飛翔的雄鷹、像疾風閃電、像離弓的飛箭,踏起一片飛揚的塵土,英姿颯爽,盡顯野性之美。不過,眼前這匹馬,是供游客照相用的道具。少了那份野性。不再桀驁不馴。不過我喜歡,有馬的草原,草原就有了生機,那片綠如藍的草原,便無邊無際。
◎水藍藍
水藍藍,湖面,天之鏡也,水天一色,藍得嬌艷、透明、神圣。
升金湖,面積三萬多公頃,東西長約百余公里,南北寬約二十公里,偌大的湖,一個無污染,原生態(tài)的湖,怪不得有“海納百川,湖納百鳥”之說。
帶著一群美女,沿著湖邊看湖、看鳥、看風景,小風悠悠,風吹草漾,衣袂飄飄,那是何等的風雅,那是何等的絕美畫面。長時間的教學煩惱、煩躁拋到九霄云外,“三八”節(jié),女神節(jié),來到升金湖是不錯的選擇。鶴有超然物外之仙氣,能與鶴一起枕跡江湖是何等的福氣和運氣。
沒有風的時候,水面平靜得如藍寶石構(gòu)成藍的鏡子,照著天光云彩。白云悠悠,湖光粼粼,真?zhèn)€是天藍藍,水藍藍,水天一色,構(gòu)成藍色世界。
湖邊停靠些船只,夜晚是不能出船打撈的,怕干擾鳥的休息,只有當夕陽落山口的傍晚時分,船才出來了。魚蝦資源豐富,要不了好長時間就能魚產(chǎn)“升金”。船到哪兒,鳥兒就跟到哪兒,魚蝦撈上船,鳥兒就站到船沿分享勝利的果實,構(gòu)成一幅特美的自然和諧圖。
盡管陽春三月,候鳥們還念念不肯離去。藍藍的湖面上,大一群,小一群,嬉戲、追逐、打鬧,忽而騰空飛躍,忽而扎入水底,見到人來,噗嗤,雙腳點水,在藍色平靜的水面上劃起一輪輪筆直的水紋。
夕陽西下,霞光漫天,藍天之下,一群群白鶴歸巢,歸入湖面、歸入草坪、歸入沙灘。美女們卻遲遲不肯離去,一個個拿出手機,舞弄身姿,趕拍歸來的鳥們,趕拍藍天、藍湖、藍草地,恨不得把整個升金之藍裝進手機帶回家去。
環(huán)視四周,那群美女給湖岸圈成了一個花瓣,哦,她們在要在岸上再造一個人工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