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野•雪】黑龙江畔话钓鱼(散文)
黑龙江中下游,四季都能钓鱼。
每年开江后,最早咬钩的是嘎牙子鱼。江里的冰排还没有淌尽,嘎牙子鱼已经咬钩了。四月末的黑龙江中下游,还是冰冷水凉季节,鱼咬钩也轻,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已经有鱼咬钩了。把钓线拽上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条鱼咬在了钩上,“吱吱嘎嘎”地唱着歌,被钓鱼人钓上来。
到了每年鲤鱼咬钩的六月,江边顿时热闹起来。钓鲤鱼早早来到江边,甩下几盘,到十几盘钓鱼线,然后把钓鱼拴在插进泥滩的柳枝,则可以坐在被阳光晒热的沙滩上等候鲤鱼来咬钩了。插在岸边的柳枝默默伫立在那里,一旦有鱼咬钩了,柳枝会猛烈地摇晃起来,向钓鱼人通风报信——平静的江水里,充满了钓鱼人的无限憧憬和希冀。
鲤鱼性子烈,受不得半点委屈,一旦咬在钩上,不停地欢蹦乱跳,拽的插在岸边柳枝猛烈地摇晃。碰到大鲤鱼咬钩,只需摇晃几下就能把柳枝拽到。要是刚上一群鲤鱼从下构的水域游过,连续拽到几根柳枝也不稀奇。
鲤鱼咬钩,多挂在鲤鱼嘴上。往上拽鱼时,性急不得。随时做好放线准备。鲤鱼一旦回头,赶紧放线,人那条鲤鱼随意游动。这是如果拽线太紧的话,很容易跑鱼。里鱼距离岸边还有二、三十米时会出现到了江面,见到亮,下的鲤鱼更加害怕了,开始不停地挣扎。这时候,必须赶紧停下,让那条惊慌不安的鲤鱼沉到水里,在那里安静下来。钓鲤鱼,先把抄网准备好。把鱼拽到附近,抄网猛地抄过去。一条鲤鱼就这样被钓鱼人钓上来。
每年的“十一”是一年之中最好的钓鲫鱼季节。在亮子河边钓一天,能钓几十斤鲫鱼呢!
过了“十一”,连最好最好钓的鲫鱼也不咬钩了,而花鲫鲴咬钩正欢。钓花鲫鲴时,已经挖不到蚯蚓了,这时候多用河虾钓鱼。而河虾需要在江边捞,也是这时候才能在江边钓到身体上长有不规则黑色圆斑的花鲫鲴鱼。在江边找一处水流平缓的江湾,甩两盘鱼钩,一天钓十斤,二十斤的,还有十分把握。
寒露时节,绝大多数鱼都闭嘴了,只有鲶鱼还在咬钩。这种凶猛的食肉鱼,见食就吞,异常贪婪。它们抓紧最后一段时间抢秋膘,以度过漫长而寒冷的冬天。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明水期咬钩的鱼都不咬钩了,它们成群结队地积聚在水流平缓的水沟里,默默地期盼第二年的春天的到来。这时候寒冷的冰层下,则是狗鱼、雅巴沙等冷水鱼的天下了。它们在厚厚的冰下横冲直闯,任意所谓,肆意攻击欲睡,毫无反抗能力的冬眠鱼。
那些钓鱼爱好者,迫不及待地踏上冰封江面上,在那里撺冰窟窿,钓撅得钩了。
撅得钩的钓鱼竿,可能是最短的鱼竿了,只有一尺长左右。一般钓鱼人往往连撺两个冰窟窿,一手握一把撅得钩,上下来回撅,拉倒沉在江底的铅鱼上下游动,好似一条小白鱼在冰下游动。引逗那些冷水鱼前来捕食。一条狗鱼,或兔子鱼发觉上当受骗了,转身准备离开时,已经来不及了,铅鱼四周的鱼钩已经把那条冷水鱼钩住了。
钓鱼人心系鱼上,生活中的烦恼,工作上的劳顿,还有人世间的尔虞我诈,统统抛弃到九霄云外了。盯漂是的专注,拽线是的激动,钓上来鱼的欣喜,又怎么能用语言表达出来呢?